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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三桂也不是傻瓜,看在眼里记在心里,对于这位老下属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只得隐忍。
所以,这顿饭吃的很没意思,朱常渊前后统共就喝了一杯半酒,稍微吃了一点菜,便走出了吴三桂的总兵府。
“族叔!”
吴应虎牙根咬得痒痒,在朱常渊走后拍案而起,狠狠说道:“目中无人,早知道如此,我就给他酒里下一副毒药了。”
“不得胡言乱语!”吴三桂赶紧喝止。
不过,对于吴应虎脱口而出的建议,他倒是仔仔细细的考虑了一下,心道:还真是个可行的办法。
不过现在想要再次把朱常渊拉过来灌酒,显然是不可能的了,只有等下次机会。
“怎么办?”
吴应虎本来就打算和朱常渊刚正面,可是吴三桂还抱着一丝丝的幻想,意图通过这一次宴会来缓解他和朱常渊之间的关系,所以他也一直顺着族叔没有多言。
如今吴三桂的计策破产,他就又跳出来,道:“现在这厮不领情,我们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将他弄死在这山海关城中。”
吴三桂再怎么老成持重,也终究是少年人,遇到这种生死之境的大事,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,咬咬牙,摇摇头,道:“此事暂且不提,应虎你跟我来,其余人等,都散了吧。”
“还有,今日这里的一言一行,关系到我们辽东吴家的生死存亡,我相信你们都不会将这里的任何言语泄露出去!”
其实,根本不用吴三桂安排,这里的人都是他们子侄。自然不可能吃里扒外。
吴三桂忧心忡忡的将吴应虎喊到自己的书房,和他的侄子一起商议对付朱常渊的对策,然而。此刻的辽东,吴三桂并不孤单。
还有个人。比他忧心忡忡一百倍。
沈阳故宫中,朱常渊还没来到山海关的时候,皇太极就已经收到了关于他要督师蓟辽的消息了。
当然,收到消息的皇太极,才真是十足的忧心忡忡,几乎是夜不能寐,每天晚上都在自己的寝宫中让几人搀扶,来回踱步。
没办法。实在是睡不着啊。
辽东几乎全部收入囊中,山海关外所有的土地都被大清国占领。
甚至,前些日子,他还命令多铎不断地率军袭扰山海关,自己也在谋划着和蒙古那边取得联系,让蒙古人从后路夹击,直扑山海关。
可惜,这一切的一切,都随着朱常渊的到来,变成了一纸空谈。
“皇兄!”
黄昏时分。多尔衮从外面走进去。
大清立国之初,礼仪和规矩并不像后期那么完备,身为皇帝的弟弟。加上赫赫军功,多尔衮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就进入皇太极的宫殿中。
“皇兄!”
多尔衮进入寝宫以后,赶紧下跪给皇太极行了个大礼,然后道:“御膳房那边说,皇兄已经一天都没有好好用膳了?”
“十四弟来了,地上潮湿,你快起来!”
皇太极亲自走到多尔衮的身边,将他搀扶起来,说道:“朱常渊督师辽东。朕心不安呐。”所有的情况多尔衮都一清二楚,皇太极没有必要瞒着他。而是直言不讳。
多尔衮自然清楚,虽说以前朱常渊在辽东的时间不长。官职也不高,可对自己这位皇兄造成的伤害却可以用成吨来计量。
当初有不短的一段时间,甚至皇帝身边的人都不能提及“朱常渊”三个字,否则,便有性命之虞。
“皇兄莫要自寻烦恼,朱常渊虽然号称战神,并且也确实无往而不利,但也终究是凡人,不是神,只要是人就有缺点,就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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